伊丽莎白现在正半跪在房间的地毯上,这里是祈根镇领主——达斯纳尔的客房,现在的伊丽莎白正被当成上宾一样款待。几日前帮自己解围的男子竟然是我前些日子第一次履行骑士义务但是被当成笑话的约亚,约亚这个名字果然很熟悉啊,而且他现在打扮过后的模样竟然有让我一见钟情的魅力,龙神在上,原谅我的无知与脆弱,她有点讨厌动情的自己了。不管怎样,约亚都不会是达斯纳尔的儿子,我认得这个领主,这个贵族是个逆反龙教诲的异端,是个喜欢美男子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教会没有缉拿这个领主,现在的伊丽莎白很不舒服,她只能跪在龙神雕像面前日夜祈祷才能平静自己的怒火。
“难道约亚真是达斯纳尔的情人?恶心,两个男人在一起。”
伊丽莎白自言自语着,她最近几天都和达斯纳尔还有约亚一起共进晚餐,她发现这个府邸里全是清一色的男子,如果不是为了调查伍格纳尔发疯的原因自己才不会屈尊到这种地方来,即便那是麦克尼尔的消息。伊丽莎白回想起前几周教会的人秘密到公爵府送一封信,信的主人是教会的区司教格雷厄尔·麦克尼尔,信上讲到教会已经调查了很多起这种类似的疯子事件,而且是最近的半年内,可惜在信上并不能完全阐述清楚出现这种疯子的原因,所以麦克尼尔约伊丽莎白到祈根镇,自己会把所知的告诉她。伊丽莎白明白这是一场交易,麦克尼尔曾经是自己的信仰导师同时也是个野心极大的人,他应该是瞄上了大主教的位置吧,所以需要更多的大公支持,正巧出现了伍格纳尔那件事所以他认为有等价交换的价值。不过这样想起来,教会的耳目还真是恐怖,父亲明明已经封锁了这些消息,而且那些受蛊惑的贵族看上去也不想把那天的事儿公之于众。伊丽莎白站起身来舒活自己的筋骨,她已经祈祷了整个夜晚,就像在家里一样。现在她想去吃一些东西补充一下身体所需,可是一想到要见到达斯纳尔那个异端就浑身不舒服。
“叩叩……”
一连串的敲门声。
“伊丽莎**,达斯纳尔老爷叫您一起共享早饭。”
仆人来传话了,这样自己也脱不开身了。
“好的,告诉达斯纳尔男爵,我马上下楼来。”
伊丽莎白带上前几天的绿宝石项链,这是父亲在临走前给我的项链,说是夏娃大女巫送给自己父亲的礼物。让自己戴着以免遇到什么危险,虽然自己很不喜欢这种绿色,其中带着一些诡异的诅咒味道,像一条蛇时刻缠绕着伊丽莎白,不过既然是夏娃大女巫和父亲要求的应该没什么大碍。伊丽莎白又检查了下阳伞里的尼法,应该没什么问题。下楼吧,伊丽莎白推开门的时候深吸一口气,一踏出这个门又要开始隐藏自己了。随着踏踏的有节奏的下楼声,伊丽莎白穿过两个会客用的房间来到后面的花园内,达斯纳尔是个很有情调的男爵,他的三餐都是在这个花园内完成的。现在餐桌上做了达斯纳尔男爵和之前的约亚,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看上去全部吃完都胖上两三磅吧。伊丽莎白挑了一个与达斯纳尔对角的座位坐了下来同时这个位置也是唯一没有阳光的位置。
“贵安,达斯纳尔男爵,约亚。”
“早安,伊丽莎白女士。”
“贵安,伊丽莎白女士。”
两人先后向伊丽莎白打招呼,然后达斯纳尔拍了拍手,仆人开始斟酒。
“这可是斯塔酒,我专门托人从埃罗格安特拉回来的,听说是她们古树所结果实而酿成的酒。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达斯纳尔端起酒杯先凑近鼻子闻了闻,然后在手中荡了荡酒杯,最后抿了一小口,看上去是个十足的品酒师。伊丽莎白也抿了一小口,怎么说,这种酒的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烈,反倒是尝出了淡淡的香味和薄荷的味道,回味之后又有一股甘甜顺喉而下,还有一种置身于旷野之下仰望星空的感觉,真是厉害,这酒。达斯纳尔看到伊丽莎白很满意又叫自己的男仆斟上一小杯。伊丽莎白不傻,她回绝了好意擦了擦嘴角问道
“男爵,今日天气这么好。我能让约亚陪我到镇上转转吗?来的时候光看了背后那棵巨大的山毛榉都没有好好的看过镇上。”
“小约亚?”
伊丽莎白全身都被电流穿过一般,一个激灵让她差点没拿稳手中的汤勺。小……你这个恶心异端!
“是的,大人。如果伊丽莎白女士希望的话。”
“那么好,正好我今天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就由小约亚代替我吧。伊丽莎**,请好好欣赏我们的祈根镇,说不定哪天背后这棵山毛榉就要活过来了。”
“谢谢达斯纳尔爵士。我仅代表我个人对您表达由衷的谢意,为的是这几天的款待和盛情的邀请。”
说完,伊丽莎白起身,提裙做了一个谢礼。然后拿上阳伞走出了花园。
“约亚,我在门口等你。”
看见伊丽莎白走出了花园,达斯纳尔脸一个突变,刚刚冷静沉着的语气变得粗暴起来。
“小~约亚!”
小这个字被他拖得特别长
“你要小心这个女人哦~如果你被她偷走了心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山毛榉会不会复活哦~”
达斯纳尔把手从约亚的下巴拿开,他蓝色的瞳孔中透出一股刺人的寒意,约亚看得出来,如果他和伊丽莎白有什么事,自己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约亚战战兢兢的吃完自己餐盘里面的食物然后恭敬的鞠了一躬往门口跑去。
“真慢啊,让一位女士等这么久。”
“对不起,我亲爱的小姐,爵士大人有一些要要交待的事情,所以迟了点。”
交待的事情?龙神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调情,算了。今天是和麦克尼尔碰头的日子,先到镇上随便逛逛再去教堂吧。
“请吧,美貌的伊丽莎白骑士。”
约亚伸手做出请的样子,他的脸庞是多么的迷人,在阳光的照耀下笑容也变得异常迷人就像是古精灵的稀少男性一般靓丽,就连阿亚莱德也比不上这样角度下的约亚。伊丽莎白侧脸稍微红了红然后拉住约亚的手,她心里默念着祷文希望龙神能赐予平静,不过这毫无作用。两人静步走在祈根镇中的样子宛如一对情侣,他们穿过首饰店,所有的首饰都没有那颗绿宝石夺目,店员说伊丽莎白有多么高贵多么夺目;他们路过服装店,所有的衣物都没有那款披肩好看,店员夸伊丽莎白有多么神圣,多么惊艳;这几天伊丽莎白光是浏览祈根镇背后那巨大的山毛榉就花上了几日,破败的祭祀厅,鲜活的木质雕像展馆,失信之日的信仰图腾,奇迹工程的大水车以及那巨大又枯萎了的树冠,这些景象不管是任何一个都有耗上一天时间的资本,所以伊丽莎白并没有怎么接触祈根镇的市集,不过从这些零零散散的地方她能感受到失信之日那段时期这里对山毛榉的信仰是有多么充分,光是祭祀大厅的各种雕刻花纹都是王城巨匠不能匹敌的,可惜的是山毛榉死了,人们开始恢复正统信仰,龙神将引领一切回归秩序和安宁。伊丽莎白和约亚在市集上吃过晚饭正欣赏着巨大树冠下的夕阳,令人陶醉的颜色塞在酒杯里,就算不怎么喝酒的人也会抿上一小口,这也算是太阳的恩赐吧。
“你是虔诚的教徒吗?约亚……”
伊丽莎白单手耷拉着脑袋突然轻声的询问道,她今天被夸了很多比自己上学时期老师的夸奖还要多。约亚愣了一下,这是伊丽莎白第一次看见约亚摆出这种表情。很快约亚的脸上又是那种笑容,那是一种能够温暖人心的笑容。不过这次脸上像是硬挤出来的一样,生硬了许多。
“美貌骑士,您为什么要问这些?我是不是虔诚教徒,自然会有龙神为我证明。”
“是吗……今天我感觉有很多镇民都不是怎么欢迎我一样。他们虽然夸我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不是真心信仰龙神,不是真心的……”
“为什么您会有这种感觉呢?”
“没有为什么,只是感觉而已。我的手在触碰他们的时候有巨大的排斥感,就像有面墙挡在我面前。”
伊丽莎白看了看自己的手,有活动几下确认力度。
“您可能想多了,年年的虔诚奖励都有我们这儿的镇民啊。”
“我知道,同样的还有西岚——山风下的城市和巫二川也就是人们俗称的魔晶镇。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约亚,我想一个人去教堂,我想去做夜晚的祈祷,好不容易来到镇上,怎能不去教堂呢。”
“马上夜晚就要来临了,不听话的小骑士可是会被夜当成小点心的哦~”
约亚用怪异的口吻都得伊丽莎白笑了出来。
“我果然还是喜欢您那笑容啊,爱笑的骑士龙神会保佑你的。”
“你先回吧,约亚。”
约亚没有阻止她的意思,他见过伊丽莎白的技艺,那把剑应该还在阳伞中吧,那我就不必讨人嫌了。约亚后退一小步行礼后,便转身离去。我可爱的堂吉诃德小姐,你一定会落入我的手心的,一定会。为了我的家族!为了拯救可悲的世人!
伊丽莎白拿起桌边的阳伞往教堂方向走去,约亚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家伙。龙神啊,如果我是一名平凡贵妇人的肯定会嫁给他的,很可惜我不是,我有自己的任务,教堂的麦克尼尔还在等我。夜来临了,很快,对赶路人来说夜是可怕的,野外各种流浪野兽或者生物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即使有弗依德军或者佣兵的护卫也不是万全的。城市中的人当然能享受他们的舒心睡眠,有围墙和日夜守卫的士兵和骑士。伊丽莎白望见愈来愈近的龙神雕塑,又确认了四周没人才放心的走进教堂。这里也是一座典型的弗依德龙教堂,进门便看见开阔而又庄严的祷告前室,之后便是两边高高磊出来的第二层墙壁,在两层墙壁的中间是仅两人并肩而行的拜礼走廊,两边的二楼还摆放着龙神的雕像,在走廊的尽头是教会牧师的祈祷台和每个教堂的禁区,是只有每个区域的司教才能进入,听说里面的空间很大但是只存放了一小张牛皮纸,传说以前那是一张异常巨大的牛皮纸,上面记录了龙神和各个初诞生邪神的战斗,光是看一下就会被里面的混乱气息所侵蚀,所以教会为了安全起见让蒙上双眼堵住双耳的大女巫用魔法裁成几百上千份安放在各个教堂中,镇压其中的混乱气息。现在伊丽莎白就走在寂静又昏暗的拜礼走廊中,不断传来的浓郁香味让她心旷神怡,这种香叫“拜亚提姆”意为“忏悔”几乎是一种家喻户晓又容易取得的香,这种香在狭窄的地方很浓郁但却不腻,被风洗礼过后还会留下一抹淡淡的薄荷香气。伊丽莎白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念着祷词,她已经走到了尽头,那里被一对红色的门帘挡住了,伊丽莎白还清楚地记着双手触碰门帘的触感,冰冷而又坚硬。门帘后面是栅栏,是用铁做成的栅栏。
“哗啦”
门帘被拉开了,里面站着一位被黑袍裹住的矮小身躯,他的一只手拿着烛台另一只手却拿着一本教会的诗。低沉而又庄重的声音从黑袍里面发出。
“伊丽莎白,你还是很守时,就像在学校里面一样。”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在教堂中的磨练已久的庄重气息。伊丽莎白听到这种声音,脸上已经泛有潮红了,她从小就开始显现出对龙神的特别信仰,而从接触教会开始便对教会的这种独有腔调毫无防范力。声音被附有意识一般,从毛孔中透入人的整个身体。脑中一直有一种共鸣,让人崇拜。
“麦克……麦克尼尔司教,我不能在这个地方待太久,我这次出行可是一个仆人都……都没有带,所以我希望能够早日……回到弗依德城。”
伊丽莎白说话显得有气无力,她正在努力克制自己,她握拳的手已经被捏出了鲜血,踏踏的滴在地板上。
“我明白,伊丽莎白。我也清楚你的体质。”
“那……那请您,请您,快点……讲完。”
“事情如教会所料,一切都在指引中慢慢的浮现,他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叫声,麦克尼尔知道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也知道自己,毫无克制的叫喊,去了,伊丽莎白去了。哐当一声,她重重的坐在湿润的地毯上,无色的液体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却又互相的排斥着就如同水和油。如果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会非常惊讶吧,大公的女儿就像娼妓一样在人的面前高潮了,而且还好不掩饰自己的叫声,就像掏空灵魂的呐喊一样。可是麦克尼尔见多了,他只要与伊丽莎白独处,她就会变成一个无法克制的人,这并不是教会训练的,可能是麦克尼尔天生的某种特质吧。
“司,司教麦克尼尔大人,请原……谅我的失礼。龙神,请原谅我吧……”
伊丽莎白全身冒汗,脸上透着禁忌般的绯红,在烛光下的朱唇更加鲜红。糜烂的雾气萦绕着她,就连衣服都没有力气去整理,整个人都沉浸在快乐中,说话都变成了大舌头。麦克尼尔轻微的清了清嗓子说道。
“伊丽莎白,这是教会搜集也是我能弄到的资料。”
“明,明白了。麦克尼尔司教。弗依德大公和王国会感谢您。”
伊丽莎白理好自己的衣服,接过一个密封的信封,上面还有教会的纹章和密封印章。是龙鳞主教的印章,难道麦克尼尔已经和这片的主教勾结好了吗?眼前这个黑袍矮子,是自己学校的信仰导师也是李布利卡大公的养子,所以他能得到李布利卡大公的无条件支持如果再得到我父亲的一票那下一届的大主教十有八九就是他跑不了了。虽然是个有野心的人,但却是教会的虔诚教徒,龙神啊,难道权力和信仰是不能分开的吗,难道不能像东方的麓翁那样做一名不为世界所动的高僧吗?麦克尼尔看见伊丽莎白接过信封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吹熄了蜡烛,轻声的说到。
“孩子,龙神会指引你,你会找到你欲知的。”
麦克尼尔随着声音一同消失在黑暗中,伊丽莎白盯着自己手中的信封,区域司教亲自交给自己的资料,里面有伍格纳尔发疯的秘密,或许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很多平民根本就不会接触到的东西。在这光鲜与荣誉的弗依德王国下有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伊丽莎白从学校开始就知道这一点。离开学校后亲自到了疫病横行过的南方禁区,看见了空无一物的贫瘠大地和如同矿石一样漆黑的河流,就算学会和教会经过了两年的努力还是于事无补,至此更加清晰而准确的认识到自己的正确,发生伍格纳尔一事后伊丽莎白就坚信不疑。王国现在就如同在一条滚木上,有谁轻轻触碰滚滚木一下,整个王国都会跌落,被摔的七零八落。龙神啊,如果您能倾听我的祷言,就降临吧,像先知一样指引我们走出那无边无际的沙漠,像雄鹿一样带领我们越过鳄鱼横行的小河吧。伊丽莎白抓住脖子上宝石祈祷着,她现在有点迷茫,至少自己要帮助自己的国家,至少得把这信送到王城,父亲的手里。连夜起程,一步都不能耽误了,要马上回到王城,这就是伊丽莎白得出的结论。希望自己不会被守关的骑士再度拦下来,如果的有必要的话就用尼法刺穿他的脑袋!换上简便衣物的伊丽莎白正在全力奔跑,手上的华丽阳伞与素装格格不入,像是一个小偷偷了名贵的东西怕被抓住而奔跑一样。但是自己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也许回到王城可以让铁匠打一把尼法的剑鞘。
祈根镇是出了名的商品集换地也是贸易路线中比较大的聚集地,所以守备是比平常的城镇还有严厉,哨卡也是为了更加严格的排查往来货物以及增加本土的安全,但是没几个骑士能够耐心做下去了也只是表面上敷衍一下。不过夜晚的守备依旧没有变过不如说发生过疫病事件后变得更加森严了,伊丽莎白此时已经到了哨卡的位置,在远处观望着,虽然一路上很顺利没有遇上巡逻的士兵,可是哨卡到底要怎么过?一、二、三、四……十四个士兵和两个骑士吗,晚上的戒备果然很强啊,小路呢?不行,我要马上赶到王城,路上可能会遇上商队载我一程。而且小路遇见赦撒人的话就完蛋了,我没什么自信对付十几个赦撒人。话说这里的木栅栏还真是连绵不绝啊,一眼望去竟然连边界都看不到。
“隆隆……”
“商队?!”
木质车轮行进的声音被伊丽莎白捕捉到了,她看见远处有一队商队烟尘噗噗的往哨卡这边驶过来。机会来了,跟着车队一起混出去吧,伊丽莎白这样打算,她靠着山毛榉也慢慢的往哨卡靠去。
“停下!”
两个戴着鹿角头盔的骑士拔剑拦了上来,几个士兵也聚集了过来。
“可恶,其他的士兵为什么不上去。”
伊丽莎白咒骂着,依然在远处观望着,虽说是远处,不过在自己眼前就有商队的马车。
“老爷,我们是从凌崖堡来的商人,要连夜赶去王城。”
“废什么话,你们是哪个商会的?去干什么?”
“老爷,我们要去王城交易货物,马车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学会急需的药材和用品。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后面的马车检查,我们只希望能够快点通关。”
“你,你,你,你们三个去后面查一下是不是这样的。”
其中一个骑士用剑指挥三个士兵检查后面的马车,自己一边检查通关文牒一边审视着商人的样貌,还时不时的往里看看前面几辆坐人的马车。
“老人和小孩?你们商人还负责慈善事业吗?”
“老爷,这都是我的家人,我是旅行商人。您也知道旅行商人的难处,所以……”
领头的商人往骑士的手里塞了点东西然后谄媚的点了点头。骑士惊愕的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两个银币,这家伙好大手笔啊。他也跟着笑起来对着后面的三个士兵吼道
“检查完了,放他们过去!”
领头的笑着弯了弯腰,然后翻身上到第一辆马车上,拉着缰绳说道
“谢谢老爷,如果不是您的通融不知道我们会损失多少。去!”
最后一声驱赶着马儿,商队开始移动了,伊丽莎白在树后看的清清楚楚,她翻身在夜的掩护下追赶着最后一辆马车。可是马车的提速不是人类能比得上的,速度早已超过伊丽莎白,只见马车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快没有追上的可能了。伊丽莎白伸手比了比距离,可恶!还不够,双腿再快点啊!三四颗树的距离,这个距离还在不断的扩大。不行还是追不上吗,商队就快要离开哨卡了,前面的商队已经离开哨卡三分之二了,只剩下几辆马车还跟在后面。龙神啊!无能的我请求您赐予奇迹吧!伊丽莎白见已无任何希望双手攥着项链祈祷着,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士兵看见,那自己就真的是百口难辩了,只能寄希望于信仰了,如果您听得到的话!请予以回应吧!龙神!或许真的是听见了,伊丽莎白的双脚感觉长了翅膀一样,整个身体都漂浮空中。虽说是漂浮也只是离地两三英寸,但速度已经与风比肩了,一瞬间马车后帘被吹得四散,伊丽莎白也正是这个时候突入到内部,没有一点声音,出奇的安静。直到双脚站在马车里伊丽莎白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风一样的速度,漂浮的身体这些都不是一般魔法能够做到的。难道真的是龙神降临的奇迹吗?赞美龙神!伊丽莎白心里激昂的念着,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祈祷第一次得到了龙神的回应,这也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信仰。说实话伊丽莎白自己也不是完完全全时时刻刻都相信龙神的存在,自己也质疑过,也迷茫过,毕竟是离自己太过久远的时代的故事了,龙神真的存在吗?从今晚的事来看,至少是的。
“感谢龙神,感谢。”
自言自语最后一句话伊丽莎白倒在成山的货物中,她睡着了,夜陪伴着她还有那颗绿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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